老北京的旗人值得是清朝的八旗子弟,在解放前八旗子弟都是身份和社會地位尊貴的人,所以這些旗人對吃的習俗肥腸講究,在清代200多年的歷史里已經形成了自己的民俗文化。
在過去,老北京的旗人對吃喝是非常講究的。在過去,旗人家早晨起床漱口后,先沏上小葉茶或高碎、高末,然后吃早點。一般的家庭干的(主食)為燒餅,稀的為大米粥、玉米面粥。旗人家重吃重喝,引得外面餑餑鋪的漢族師傅們備加照顧,經常定時定點的送糕點上門。
吃飯之際,必有酒肉和適當的小菜,為的是吃“順口”。吃完晚飯要上時令瓜果,差不多的人家都存有紅果醬。當然,這情景是清盛時之景,到了民國,旗人們生活窘迫,哪里還提得到吃。
旗人家十分重視歲時!邦^伏餃子二伏面,三伏烙餅攤雞蛋”,應時節令,必吃必喝。每當來客時,除自備酒飯外,多到外面飯鋪叫“盒子菜”。其實吃是一方面,二是有禮貌,同樣一件事,有人說滿族人是“窮擺譜”。
比如清晨一起,舊時人們沒有刷牙的習慣,一般人起來就吃。旗人則不同,總要在清口(洗漱)后喝一壺茶,再吃東西。理由是一夜了,肚子里存不少穢氣,喝茶先濕一下食道,吃時覺得香、順溜,一天都精神。旗人們為喝早茶起了一個好聽的名字“沖龍溝”。
“餑餑”、白肉、盒子菜、涮羊肉
老北京的旗人們身體都很健壯,就是到老了也很少鬧病。他們稟承著祖先在關外狩獵的習慣多愛吃粘食,比如:春季有豆面餑餑,夏天的酥皮餑餑,秋時的粘豆餑餑,冬天的凍粘糕餑餑。
“餑餑”一詞在滿洲人中用途廣泛,只要是面食做的食品,都要稱之為“餑餑”,就連煮餃子,也稱為“煮餑餑”。生活好的時候,旗人們愛吃白煮肉。做法很簡單,就是將豬肉洗凈,切成大塊在白水中煮。待熟后,切成薄片,沾醬油、蒜末吃。這種白煮肉原料都比較肥,煮后切成片放在盤中如漢白玉一般,只有膠性的肉皮和瘦肉部分有些淡紅的顏色。白肉吃完,切肉片剩下的肉渣可以做肉末燙飯,煮白肉的湯放些鹽可以做“白水熬白菜”。
盒子菜多是由山東人開的肉鋪、飯館供應的,飯館掌柜很能掌握旗人們的心理,做買賣十分精明。他們特制一種銅盒子,打開盒蓋,里面又分成許多小盒,一般為7 個或5個小盒拼成圖案,所以又叫梅花盒。掌柜的將六七種菜分別裝在大銅盒里,有醬肉、炒菠菜、粉絲、豬頭肉、豆芽等,吃時用大餅做皮,每樣菜都夾上一點點卷起來,吃時特別香。
涮羊肉也是老北京旗人們愛吃的,不過當時不叫涮羊肉而稱之為“涮鍋子”。每次,僅白醋、醬油、豆腐、韭菜花、糖蒜、凍豆腐等佐料就達30 種,可比今天看到的麻辣火鍋、鴛鴦火鍋實惠多了。
按照時令吃東西
北京旗人家的婦女由于吃穿不愁,所以注意力都放在服侍男人、教育孩子、孝順老人身上,管家理財是一把好手,旗人家男人是不管這些雜事的。婦女們做飯是老人們傳下來的,俗話說:“千年的媳婦熬成婆”,她們的做飯、做菜技藝很高,而且十分符合農歷的時令。
開春時吃豆芽菜卷餅,初夏時是“糊沓子”,酷熱時吃過水涼面,秋天吃豬肉小碗炸醬,面碼非有七八種不可。
冬天是北京旗人們最愛講吃的季節,一是天涼,二是軍事訓練不緊,三是兩節(春節、元旦)前后過,四是朝廷連續發錢,五是婚娶嫁接連不斷,即使外面天降大雪,旗人家里的飯桌上也是春意融融。
“打春的抻面,夏至的涼面,秋天的炸醬,冬天的打鹵”,是旗人家中的面食四季的吃法。至于“打春的春餅,夏天的井拔涼,立秋的肉包,冬天的餛飩”,也是北京旗人們的一種吃法。京旗營中,前鋒正兵、委前鋒在營內地位最低,除了吃喝,別的都不想。
室內沒有什么家具,就連最簡單的八仙桌、座椅都沒有,吃飯就用炕桌,客人來了,就請客人上炕。因為滿族人都長于盤腿坐,這樣能收腹挺胸。不過盤腿坐也是整天練習,舒筋松弛的結果,一般人還真不習慣,小孩們一開始就是將腳伸到炕桌底下去。
窩窩頭也有講究
老北京的旗人不能老過舒坦日子,辛亥革命后,宣統遜位,斷了俸銀、祿米,只好賣力氣、當東西、教書或做小買賣。人們能吃上窩頭就不錯了。民國年間通常吃的是拌三樣:將芝麻醬和切碎的韭菜花、辣青椒拌好,加上一點黃醬,更多的是將玉米面和硬一些,切小塊,用盆搖勻,做煮球,拌韭菜花吃,連湯帶水,充饑肚皮。
窩頭似乎是北京特有的食物,是用廉價的玉米面或麩子做的,上面有尖,下面有洞,出鍋后狀似土包。而北京的片湯,薄而透亮,浮在湯里,猶如薄紙一般。當時,許多旗下老人都抱怨道:“過去咱吃兩指在上,八指在下(指吃水餃時的擠餃子的動作),現在可好,吃一指在里九指在外(指做窩頭的動作),吃的是窩頭和薄面片!逼鋵,舊社會很多的人家連窩頭、片湯都吃不上,旗人們吃慣了嘴,稍微差一點的都覺得委屈。
這就是老北京旗人的飲食習俗,已經形成了一種文化,但是隨著清政府的瓦解,人民生活的提高這種民俗已經被人淡忘。